和 老樹結緣

星期五, 4月 09, 2010

老人,老樹


如果年輪透露的是年紀,那樹蔭的寬廣就是胸襟大小,樹皮上的紋路是老樹歲月的痕跡。和年邁的長者一樣,一條長紋可能就剛好記錄了一個孩子的人生起步,一道疤痕可能就正是一次在奔忙中意外狀況的印記。一道道紋路一個個印記的背後,盡是造就另一段歲月興起的歷程,或是呵護身邊晚輩而忘我的紀錄。

老者之於我們,有時就如同隆冬暖陽,如果沒有週遭冷風的提醒,稍縱即逝。更別說當我們不主動去接近他們時,他們也常會因為關注我們的忙碌怕我們擔心而讓自己孤單生活著,像老樹一樣,儘管你忙得不聞不問,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深陷於以工作養生的迷思裡。他們不會計較不會埋怨,雖然身體狀況緩緩走下坡,雖然大家歲月持續增減。老樹之於我們,猶如生活中人群裡一位位老者,只要稍加留意就不難發現,其實,他們一直都在那,只是奔忙庸碌的你我,漸漸地沒把他們放在心上,漸漸地習以為常罷了。

就趁現在吧,牢牢地把這事情記下來...當老人家在身邊時,請悄悄別過頭去看一看,除了歲月的痕跡你也將發現,其實他們一直都在這裡,用關愛的心用那深邃的眼神端詳著,你我忙碌的人生。

星期日, 5月 04, 2008

微笑後的啞趣


『 從這棵樹走到那..一棵,可以遇見多少雙同在找尋和藹的眼神?
再從那棵樹回頭望這..一棵時,又能夠看見多少個似曾相識的回眸一笑? 』


生活裡的大小擔心多了,讓我們
彼此生疏很久很久了。

不知是何時開始的,
竟發現自己
已經淡忘掉,對陌生人微笑後的
啞趣。

就在那一次,從公園的小涼亭裡
遠遠望去,看見原本獨坐涼椅上
的老翁,撩起原本敞開在眼前報
紙的一角,側過頭去向報紙後面
慢慢"拖近"的腳步聲看究竟,老翁
和那剛學會走路的小寶寶同時微
笑起來,就在小寶寶搖搖晃晃地
挪著小胖腿轉身過去,走向那對
年輕夫婦後,老翁和小孩又回到
自己專心的事情上。但他們剛才
相互傳遞的微笑,卻多溫暖了我
這一個坐在遠處的人,這意外的
收穫,讓我也微微地笑了起來,
從心底。



心裡也經不住開始問起,是不是
一定要飽經世故才能重新獲得那
啞趣? 或者,是不是一定只在長
大以前,接觸太多太煩雜的表情
之前,才可以不假思索地自然流
露出那種默然意趣...











此刻的我,沒有答案。
只想學學 老樹,風來時...
就放鬆身子交出去讓風搖一搖。



















眼前出現美好的微笑時,就把心鬆一鬆交出去
讓那微笑暖一暖我心底。那...
你呢?



星期五, 4月 20, 2007

就這樣站 老樹胳臂上,隨風蕩漾

站在樹梢,感覺很像李慕白高站在青竹頂端的畫面,隨風緩緩載浮載沉,當時看著臥虎藏龍那一幕,心底是這麼想著的。妙的是,閉上雙眼還可聽見遠處的火車聲、稻田上空麻雀追逐嬉鬧、底下一大片的稻田草浪推過來軟軟脆脆的聲音,這些和風聲放在一起,樹下老房子裡外的聲響已經不重要。

光從樹下怎麼用力往上看,不論任何角度都無法瞧見和想像上頭的光景。只有上來過的孩子才真的明白,老樹並不是一動也不動地靜止在那,而是時時刻刻都在微微地扭動著身子的。


風會推得你前後搖晃,老樹則是自在地扶著你隨風蕩漾。有時候風大了點,老樹跟著把我們舉得很高,趁這時我們會一起遙望,看誰望得遠。風變弱了,就趕緊相互交換說,剛才騰空時看見多遠多遠的稻田或山脈,下陣風來時再一起往哪裡望過去。那一刻起,就發現心裡面多了一大塊寧靜昂揚的記憶,帶著油油的綠彩,軟軟沙沙的草浪聲。






那種溫和的浮沉,讓人那麼一點點置身夢境,也像被巨人捧在手心一樣。然而,那也正是和 老樹融為一體的奇妙時刻。




如果說有什麼理由要自己不想長大,這絕對會是當中屬一屬二的。這從每一次下來以前,爬了一半還會再爬上去剛才那,再確定一下沒錯就是那景象,然後更用力把它記得又牢又久的情形一樣,就是不想離開,不願下來。




現在雖然年長了,站不到樹梢上了,但早已經把那視野好好典藏。每當聽見 老樹悄悄伸著懶腰,稻草柔柔推來擠去,或看見遠方綠地山脈時,都將重回那寧靜昂揚之中。

星期六, 2月 24, 2007

到底是福地種樹,還是栽樹得福?


不知道緊鄰這綠地的鄰里,覺不覺得幸福?






不知路過的行人或駕駛見這片景象,是不是就此清新起來?










然而,稍作觀望後發覺,這裡只有自己一個人熱著(不免有點點錯愕..)




巷口的計程車運匠門開著睡起午覺,巷尾兩位大嬸低聲閒聊,還是招來其他幾位好姐妹安靜入座。


















漫步而去的行人好奇地回頭,可能已經發現這外來人幾乎已驚擾整個氛圍。




幸好,幸好發現的早...,老樹依然慈祥俯視。




















就在決定一起放慢以後,現場的聲響即只剩下,草浪細緻地搖擺磨蹭,還有這三位玩野了的狗朋友的喘氣聲。






















原來,這福地上的所有,他們都已經融入那祥和之中很久而且深知,靜心淺酌才是久存之道。然後就把爭先恐後的事,留給習慣塵囂的都市人,繼續計較去。


老樹略略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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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11月 26, 2006

無言









見樹下的人,悄悄放包垃圾後,沾沾自喜而去。










見河邊年輕人,聊著聊著順手把膠袋扔向河裡,卻閒情依舊。















見公園樹叢旁的長者若隱若現,左顧右盼地鋸著手臂粗的公有樹幹,笑說想弄回家種樹。





見世間人潮來去,色彩繽紛卻常格格不入。然而,終將相互遷就、彼此珍重,共生共榮。
































『 無言,因為自然因為人性,終為達平衡而持續消長,相偎相依。』

星期三, 11月 08, 2006

隨遇而安,那股寧靜的力道


幾次淺談,他都靜靜地聽我把話說完,然後誠懇地繼續陪我站著。






就算抱怨說話大聲了,他也只是稍稍揚起眉頭,噘起嘴唇回應我的急迫。






接著,我就隨著話峰已過,漸漸地從他眼中,看見自己的自大和貪安。



於是就在此刻,開始感染他的氣定神閑。






將安定、清涼深植我心,沒有蠻力。不曾隨著週遭的紛擾,苟且過;眼神裡,總泛著嚴謹但清閒的沉穩。









他,是我心中老樹。

星期五, 9月 08, 2006

跟 老樹說:『 我沒空 』.



記不記得行道樹的顏色? 葉子形狀? 還翠綠嗎? 樹下泥土穩固、草地清新嗎? 或已經流失,讓樹根裸露了?











彷彿,這是不是就像親情常伴左右,我們卻依然無動於衷、視若無睹? 這和把他們當成行道樹,沒有差別。時常碰面,卻總是悄悄地、不經意地錯過。








而總是在樹倒下的時候,才想起『啊~ 他曾經在那裡,一直在那裡...』。對一起長大的摯友、整天相處的工作夥伴、和我們基因相似度比陌生人高的遠親,不也是如此?







『是啊,我們活在樹群裡,只不過...因為難得相互問候,所以就漸漸感受不到彼此的存在。』



ps. 無動於衷、視若無睹的,是心。

星期二, 9月 05, 2006

人的狂妄,老樹清楚


老樹清楚,狂妄的人類,經常以這行星上最高智慧生物自居,然而卻也是最具毀滅力的過客。怎說呢?



老樹一心一意呼出氧氣,好讓人們活的自在,為人們遮陽供人消暑,同時也將生命託付於人類之手。那,人們呢?

在 老樹身上刻字,以為浪漫。任 老樹蟲蛀侵蝕,還不忘偶爾推他一把來張顯自己的推論說:『這棵樹已經差不多了』。攔腰砍下 老樹,當那是遮擋視線的報應,卻不管誰先來後到。


更弔詭的,是用電線捆綁纏繞 老樹身軀,外加上好幾根大鐵釘伺候,為的只是想掛上花燈,通電點亮來"美化人文景觀"?!



這私心與無知,可曾留意過? 或是終究要到人類良知再現,才明白,原來是狂妄和自傲在作祟。而 老樹呢,卻只是眾多受害者之中,最沉默的物種。